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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“您把我当个物件就行主人请使用我”(下章)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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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奴才没有在外面养人。”

那就是有心上人了?

十几年朝夕相处的感情,要说陪伴,比和母后待在一起的时间长得多,要说信任,也说得上生死相依了。

我一直觉得和他是极亲近的,难道还有我的什么他是不知道的吗。倒从没设想过他会有别的什么亲近之人。

那他以后是与那人更亲,还是与我更亲呢?

我为自己忽如其来的矫情感到有点想笑。却忍不住一阵犯酸。

“你这院子倒是惬意,以后不知道朕来还方不方便了,朕今日就在这里睡下了。”

宋不疑骇了一跳:“皇上圣体要紧,奴才这里简陋得很,如何使得。且不说宫外不比宫里安全,如何能随意外宿,皇上三思。”

“黄士奎他们早就来了,也没旁人知晓朕出来了,能有什么不安全的。”

我从小树林穿过,其他人不知道,亲卫自然清楚。于他们而言,保证我的安全是重中之重,我一出宫后面必然有亲卫悄悄跟随着,此时只怕巷子前后已被围住了。

他还要再劝,我指了指外面渐晚的天色:“朕饿了,宋主管连顿饭都不给吃吗?”

他这才闭嘴不再多说,下去安排饭食。

我又打量了一番房间,很是朴素,用的多为木头原色,没刷什么漆,屋里也没有熏香,很是清爽。从轩窗往外能看见御湖,此时正值黄昏,一阵阵清风吹过有几分清凉,竟是个避暑的好地方。

要说精简吧,这屋里却有几个铜柜,挨着床榻放着,上了几把铜锁。

这倒蛮奇怪的,宋不疑也不像个财迷,要把金银细软放床边才安心。再说了,论安全,哪里能比皇宫更安全,堂堂大总管还能被人轻易进房间偷了东西?何必大费周章把银钱送出来。

如若不是银钱,还能是什么值得这般,又上锁又放床头的。

可人不在,我也不能去撬箱子。皇帝尊严还在其次,关键是我不会啊。

我又坐回去翻了翻那两本书,愈发觉得有些违和。

宋不疑回来时我还在研究书,听见动静我抬头瞄了他一眼,他视线从书上转到我脸上,有些惶然地垂手立在旁边。

我看他不打算说什么,便主动问他:“你这宅子倒没养什么下人伺候着。”

“奴才不敢妄自享乐。只养了一家子在奴才进宫时打理宅子,李婆子手脚麻利,做饭也好吃,奴才已吩咐下去,一会陛下尝尝。”

不多时小安子端了一桌菜上来,放在二楼小厅。八菜一汤,比宫里御膳房的菜精致不如,却更有家里的感觉。我刚刚不过为了堵宋不疑的嘴,这时看到饭菜却是真饿了。

“坐吧,又不是在皇宫里,没那么多规矩。你是主朕是客,你又生着病,哪有不让你吃饭的道理。”

宋不疑惶恐,执意要在一旁布菜伺候着。我知道他倔得很,也不再劝。硬要他坐着恐怕也是如坐针毡,便不管他了。

由着他伺候着净了手,在桌前坐下。

按理说明君不应沉溺于口舌之欲,我却十分讲究吃食。我心里想,都当皇上了,吃喝都不能尽兴,还有什么意思。

不得不说这饭菜十分合我胃口。御膳房厨艺虽精,规矩却多,口味终究要克制着,有几道辣爽的菜,味道却克制含蓄了些。

今天这小菜爽口的很,让我过足了瘾。

我愈发觉得这里舒心得很。皇宫也没什么不好的,只是这里格外清净温馨些。

吃饱喝足,我摒退下人,只留我和宋不疑在小楼里。

我问他:“桌上的书是朕的吧?朕记得上面还有朕写的笔记,当年被老师罚抄,还是你守着夜灯陪着朕。”

他拒不作声,眼睛低垂着跪了下去。

“被褥里的衣服也是朕的罢。前些日子你说朕寝衣旧了,恐伤了皇室威严,才着人制成新的,换下来没几日。”

他发抖起来。低着头看不见表情。

“不是你特意告假引朕过来,特意卖了这许多破绽的吗?你赌赢了,如今害怕什么?”

宋不疑何时这般不周全过。

比起怕我看出来,更像是怕我看不出来。

手段拙不拙劣其实并不重要。这件事里唯一关键的,是我肯不肯给他想要的。

他有信心我会来,也有信心我察觉得出来。只是在赌我愿不愿意说破——不说破便是拒绝了,好让我们之间有个台阶,不至于十年情感如此分崩离析了。

“你这差事当的愈发好了,心机耍到朕头上。”我看着他叹了口气,说道:“你想要什么,直说便是,你若想做妃子,也不是不能,给你换个身份…”

这声叹息仿佛压垮了他,他不怕责罚,只怕极了我会失望。

抬头打断我:“奴才不愿当嫔妃,奴才只愿当主子的奴才。”

哪种奴才?

不肖问。我一时被他眼睛里的执着摄住,脸上写的是偏执和欲望,一双丹凤眼第一次直勾勾地望向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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